【蒙克】雾中情人 Ⅶ.讨论
*天使蒙x人偶师（堕天使）克
*OOC有，BUG有，已经完结了
*追妻火葬场，追不回来，猫猫快乐
19.
意外地，克莱恩平稳地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才因为自己多年习惯养成的生物钟而苏醒，他愣着坐了一会，才慢慢下了床去盥洗室洗漱。等出来时，他注意到一只拜氏咬鹃站在正对窗前的树枝枝干上梳毛，头上的黑色羽毛衬得那白色的眼圈愈发地显眼。注意到克莱恩在看着自己，它振振翅膀飞走了。
学乖了嘛不用乌鸦了，不过还是自己的黑头咬鹃好看，那黄黑色的配色，除开腹部的羽毛是黄色的，其他的地方都是黑色的，就像一件宽大的黑斗篷，长长的尾羽又让他看起来像一件绅士的燕尾服，那才是魔术师的神秘和优雅，克莱恩在心中想到。
换好衣服下楼，客房服务已经将早饭送来了，见他下来，阿蒙只是状似随意地问了问他昨晚睡得怎么样，克莱恩从餐车上将自己的那份早餐拿下：“很好，本以为会认床，估计是坐火车太久了，刚倒下去便睡着了，很久没睡这么好了，一下子就睡到了早上。”克莱恩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说什么，至于那只窗前的咬鹃，祂更不会说什么。
拜朗的风格体现在食物上就是色彩格外地丰富，绿色的牛油果酱，各种辣度的辣椒酱，腊肠还有辣蛋，鹰嘴豆泥和玉米饼。看着缤纷的食物，克莱恩很是满意。他大大方方地抛了个硬币做占卜，得到肯定的答复，克莱恩拿起餐具认真地吃了起来。
还是想念自己的那个黄水晶灵摆，克莱恩在心中叹了口气。
“我要去一趟这里的裁决司，梅迪奇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阿蒙很平静地宣布了这个事情。因为之前签订的契约，所以克莱恩也不得不跟过去，对此克莱恩只能在心中叹气，两三口把剩下的早餐解决完，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掉嘴角的食物残渣准备出门。
出了旅馆，外面炎热的天气让克莱恩皱了下眉，作为一个绅士，保持风度不要温度实在是令人头疼的一件事。路上穿行着一个又一个棺材，时不时就见到掀开棺材板住着手提箱出来的绅士。这种用棺材出行是当地的一大特色，只是这对于贵族小姐们那些繁复冗杂的头饰实在是不太友好，所以这里也是有正常的马车的。
“要坐吗？”阿蒙很客气地问，当然克莱恩拒绝了：“我觉得棺材有点拥挤。”
“有双人的。”
“我不是很想坐。”
“但是我想。”阿蒙笑眯眯地说，“你可以不坐。”
然后我一路跑过去吗？这该死的契约！克莱恩腹诽。
最后克莱恩只能同意了坐棺材，毕竟他别无选择。阿蒙叫了一个双人棺材，他们躺了进去。毕竟是棺材，即使是双人的，盖上盖子以后也显得幽闭狭隘了。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还能听见外面热闹的人声，但仿佛外面那些已与他毫无关系，自己已经入土，平静地躺在那里，回归到那永远的黑暗中的安宁。
和阿蒙合葬，他脑子里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然后他就觉得自己很可笑。或许在他还是一位天使的时候、和阿蒙谈恋爱的那段时间里，可能还能这样想。不过那时也不可能合葬，天使的躯体都是要被回收的，全部是珍贵的材料。可能只有铭牌能贴在一起？——反正什么都不可能。他在黑暗中自嘲地咧了咧嘴，安静地摸着手中帽子那个羽毛帽饰，心理亮得和明镜一样。
阿蒙也不会想和自己的名字并在一起的，那只能当祂上升的一小节台阶。克莱恩默默补充道。
眼前突然的亮光让他下意识地闭了眼。到了，他想。于是他坐起来，戴上帽子走出去。裁决司的招牌悬在那，天秤的徽标闪着金光。
裁决司不仅仅是裁定人偶师有关的事情，因为其中大部分职员序列的特殊性，它兼做了法院的作用，所以里面的人并不少。一个大的圆形前台，几位年轻的姑娘在耐心地坐着导引或者解答的工作。后面便是申请处，一排排长椅上坐着拿着资料的人们。等着被叫号。被叫到号的人走到那排有栅格和厚玻璃的红木窗口中的某一个前，把材料递进去，或许是申请一份公证，或许是申请一场官司，这人不久便会拿到一份通知，可能通知时间，当然也可能是不能成立的通知。
大厅非常喧闹，时不时便有抱着资料的员工喊着“借过！”匆匆从人们间的缝隙里挤过去。阿蒙显然难以忍受这样的嘈杂，这对祂的良好听力来说简直是一场谋杀。前台刚好有一个位置空出来，祂边快步走了过去，敲了敲那张桐木圆桌，那个前台的姑娘抬起头来，看清来者，她不免僵了一下，但是良好的素养让她能勉强维持着礼貌的笑容行礼：“执行官阁下，梅迪奇冕下在第三会议室等您。”阿蒙点点头，向大楼梯走去。
大楼梯通向布满裁决厅和办公室的二楼，上去的人大多神色紧绷，走下来的人倒是喜忧参半神色各异。
第三会议室属于小会议室，就在走廊的深处。听到阿蒙进门，梅迪奇便从窗口转过头来，把燃了一半的烟按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那个烟灰缸里已经有好几个烟蒂，不过祂站在窗边，房间里倒也没什么烟味。
“怎么了？”阿蒙拉开一张软椅坐下。梅迪奇把窗户关上，拉好窗帘，打了个响指，四周的煤气灯依次爆发出一团跃动的明亮火焰，随即又顺次熄灭。
“灵性之墙？这么重要？”阿蒙敲着二郎腿问，接住梅迪奇抛过来的资料，看也没看直接向后一扔，克莱恩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克莱恩在阿蒙旁边规矩地坐下。估计是已经发现了那些树根样的线，他明白红天使亲自带队下场的效率，对于能发现这点克莱恩毫不意外。
果然梅迪奇说：“玫瑰学派要献祭这个地方。”
克莱恩适时地表现了一点惊讶，阿蒙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梅迪奇看着手中的材料，没有停止阐述：“......以上几个区域都有植物不正常生长的情况。至于剩下的几个区域，一个是在贫民区，一个是在臭名昭彰的红灯区，这两个地方的报告很模糊。”祂厌恶地抖了抖自己手中那份资料，显然非常不满意。
“唯一一个可查的、尚且清晰的报告是偶然发现的，源于某个闲得无聊外出去森林高地观星的倒霉鬼，好死不死那里是一片红花盛开地，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吸入了过多花香，那种香气中有大量类似于致幻剂的成分，中低序列对于那种的抵抗性几乎为零，就更不用提这些普通人了。”
克莱恩低头看着手中的材料上的死亡报告：
【......死者死前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他一直在大喊大叫，发出类似于嘶吼的笑声，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便戛然而止。”邻居即报案人施密特太太这么表示，显然非常惊恐。调查的人员进行走访后证实了这一说法的真实性。】
“皮肤——尤其是手臂上的皮肤——已经被他完全切割下来，一片片被摞在地上，手臂上的被切割得最细，腹部被划开，内脏被极其粗暴地扯出，在他掏出心脏之前，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极度兴奋，啊哈，真不错。”祂没感情地鼓掌，“最终原因被认为是滥用药物。”
【......地面上散落着许多药片，以及拧开盖子的贴着止痛剂标签的厚玻璃瓶，经检测药品并非标签所示药物，而是一种类阿片受体激动剂。调查显示，此市民......】
“这个市民本身很正常？”克莱恩问。
梅迪奇看了他一眼：“是的，只是去散个心，所以说是个倒霉鬼。”
“他是瘾君子吗？这些吗 啡是从哪里来的。”克莱恩将材料翻完，并没有看见吗 啡的来源。
“可能是牙疼，可能是腹疼，可能是头疼。只要你愿意拿钱，总有无良的地下药师愿意批发卖给你。包装一样就行，反正那些顾客分辨不出来。要知道，这可是一种很便宜的止痛剂，镇痛和麻醉、止泻、镇咳效果都不错。”阿蒙转过头来，满不在乎地说，“这可是新流行的玩意儿。”
“里面有那种红花的成分吗？”祂又顺口问了一句。
“正在检测，不过估计是有的，售卖这个的店，已经调查过了，显然不知情，货源已经换了，对方提的，公证处有记录。这些不是重点，这些地方过于分散了——但是很多，把整个城市围了起来。”
“像树根。”阿蒙说，“中心是在中心广场，那是主干。”
“你知道了？”
“猜的，不过中心广场那里‘欲望’的颜色太多了，开灵视很容易就能发现，结合你这个消息大概就能知道，啊，忘了，【猎人】的眼睛不太好。”
梅迪奇翻了个白眼：“那也比只会繁殖的虫子好。”
“谢谢夸奖。”阿蒙笑眯眯地说，“这个真是个烂摊子，所以神孽就在这个广场底下？”
“明知故问，我不知道你还这么喜欢说废话。这些点都必须立马除掉，不然会源源不断地输送力量，这些我可以解决，你去解决中心广场。”
“为什么是我？”
“因为只有你有部分【隐秘】的权柄，除非你想让市民都死光的话。”
确实，如果女神在的话把全部市民拖入梦就好了，这样不会受到污染，而且人体炼成术再怎么样也是人偶，当然要诡秘途径的对付才比较专业对口，克莱恩想。
“你带着梅林去，应该够了吧？一个序列0一个序列3。”
阿蒙笑了笑：“当然没问题啦，毕竟要‘一网打尽’，对吧？”
-TBC-
想说的：黑头美洲咬鹃真的很像黄黑之王
